郑夫人狼狈离开。
郑婉蓉脸上挂不住,也跟着离开了,走之前多看了李泽远一眼。
“慢走不送!”
李方宁嘴角扬起,朝着她们挥了挥手。
郑夫人本来就把她当眼中钉,一味退让的下场就和郑幼清一样,被郑夫人算计死,不如揭竿而起反抗她。
郑夫人之前把她当眼中钉,现在也是把她当眼中钉,她又没什么损失。
李泽远看她脸上挂着笑容,挥动小爪子的样子,有些诧异,他这个小未婚妻脾性好,今天有些反常了!
不过……他喜欢!
他拍胸脯保证说,“以后,她们再敢让你委屈,我让她们吃不了兜着走!”
“好,那我以后就报你的名号了!”李方宁重重点头。
旋即,她上挂起淡笑,三月骄阳那般耀目。
摄政王府。
王府门庭很大,匾额上\”摄政王府\”几个字,李方宁一眼就认出是父皇的字迹。
九阶台阶之下,摆着两尊张牙舞爪的麒麟。
拾级而上,朱红铆钉大门洞开,李方宁跟在李泽远身后。
李泽远感觉出她神情飘忽,“以后这里就是你家,你不用拘谨。”
她点头。
这里原本是德亲王府,她小时候来过,遗旨和玉玺若是在六皇叔手上,藏在书房的可能性更大。
李泽远在旁边介绍王府,走过了几个长廊,他忽然停下脚步,李方宁反应慢了半拍,直接撞了上去。
额头撞到他下巴,李方宁吃痛溢出一声痛呼,揉着额头。
“幼清,你有些心不在焉!”李泽远看着她。
她愣了愣,一路上她都在回忆书房的位置,如何撇开王府众人,潜入进去。
李方宁脑海里思绪翻飞,“今天在郑府门口,我那么说了,回去之后肯定会被责罚!”
“晚点我带你去见母妃,她肯定会送几件像样的礼物给你,你拿去傍身。”
今天一整天都没事,他又说,“回去时我送你到院子里,郑夫人必然不敢轻视你!”
“好,你想的这么齐全,我就放心了!”李方宁笑笑,把这份心事往下压,和李泽远并肩走着。
一别八年,从德亲王府到摄政王府,只是变了称号,里子没什么变化。
尽管熟悉,但她装作第一次来的样子,对所见所闻保持新奇。
路上,李泽远给她讲着着王府的景致,还有背后的故事。
“这紫竹林前面有个池塘,池塘里的鲤鱼通灵性,当年先帝微服出宫来摄政王府,池塘里鲤鱼……”
两人绕着一片竹林走,前面有脚步声传来,还伴随讲话的声音传来。
“摄政王荣光无二,怎么王府还是我当年来的样子!”
“这些院子、阁楼,王妃都习惯了,就不大兴土木了。”
……
能辨的出来,声音浑厚的是中年男子,莫非就是摄政王?另一个,清音悦耳声线,大概是一位翩翩才子、俊朗少年。
李方宁猜测着,没走几步路,迎面就撞上了。
中年男人绛紫衣袍在身,宽肩宽背,国字脸上的威严却掩盖不住,还有与生俱来的尊贵气度。
李泽远看见他,拱了拱手,“父王今日没去上朝吗?”
李方宁认出这张和父皇三分相似的脸,张口时,喊得已经不是\”六皇叔\”,而是摄政王。
摄政王从李方宁头顶掠过,略点头,“今日沐休,不用去上朝。”
他指了指身侧的男子,“难得今天有空,约了小齐王来府里走走,说说闲话!”
李泽远打量少年一眼,“我就说嘛,谁家公子长得这么丰神俊朗,原来是小齐王。”
……
两人年纪相仿,撞在一起,身侧又有长辈,说了几句客套的话。
李方宁只听到\”小齐王\”这三个字。
小齐王,这名字有些耳熟,阿盛朝令夕改给她赐婚,赐的就是小齐王齐景,也就是眼前这个少年。
她站在李泽远身侧,不动声色打量起小齐王,身量颀长,玄青这种暗色在他身上穿出眼前一亮的感觉,站的笔挺,劲若松竹。
他这副皮囊属上乘,兰枝玉树,周身散着清贵之气,陌上翩翩公子,入得春闺梦中郎。
齐景感受到一束目光,顺着看去,是李泽远身侧那个姑娘,他面色淡然,只当没瞧见。
离开前,李泽远向摄政王介绍了李方宁,“这是母亲给我定下的儿媳妇。”
李方宁捧着一张笑脸,向摄政王见礼。
摄政王好像有事,略略点头,很快就走了。
等他们人走远后,两人继续在竹林旁边僻静小路散步。李方宁向李泽远打听问,“你父王身侧的人,他是谁啊!”
阿盛给她赐婚的小齐王,就是刚刚那个男子!
她听过齐王的名号,伴随南晋先皇开疆扩土,戎马疆场,为南晋立下了汗马功劳,封了异姓王,世袭罔替。
但齐景此人,她没听过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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