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恶鬼果然要吃人了,小太监宁愿被刀砍死也不要被吃掉,扭头就跑,回去还做了好几天噩梦。
老大叫上五六个兄弟,硬把老三夺回来。
这恶鬼力气真大,他们六个精壮汉子差点没拉过她。
老三衣服都扯裂了,露出被恶鬼抓过的脚踝,赫然两个乌青手印。
这是邪气入体之兆,老三怕是不行了。
愁云惨雾笼罩在众人头顶,老三的今天就是他们的明天,保不齐哪天他们就进了恶鬼的肚子。
也不知道鬼拉不拉屎,这样也算入土为安吧。
门内的顾宁透过钉子洞,担心的看着老三;
这脚踝咋青了呢?
哎呀,劲儿可能使大了。
顾宁懊恼的拍拍脑门,猛地想起来资料里有一条:
凡间男女授受不亲,怪不得那群侍卫拼命和他抢人。
既然摸了小侍卫的脚踝,四舍五入就是摸了小侍卫全身。
她污了人家清白的身子,就要对小侍卫负责,断断做不出始乱终弃的事。
等找到便宜儿子,就让儿子改口叫爹。
然后她会想办法带他们出宫,努力挣钱。
让爷俩过上好日子;小侍卫没名没分跟了她,不能让人家受委屈。
她会像照顾亲生儿子一样,照顾好爷俩的。
顾宁拍拍胸口,感觉肩膀的担子更重了一些。
便宜儿子:所以,我管他叫哥,他管我叫儿子,我俩各论各的?
至于给皇帝戴绿帽,小侍卫被迫喜当爹,司命老头表示:
这东西还要我写到资料里嘛?
是不是春宫图也画进去,再过去指导一下?
哎呀,那些男人怎么把她的小侍卫抬了起来。
这可不行!
“放下,他是我的,我的人!”
尖锐的女声顺着门缝传出去,有些飘忽。
侍卫们沉重轻缓的脚步一顿,不约而同的撒腿狂奔,鞋都甩飞一只。
老大跑的岔了气,自愿留下来对着大门猛磕头:
“您饶了老三,他上有八十岁老母,下有未过门的未婚妻,祖奶奶您高抬贵手。”
顾宁一阵惆怅,原来他有心上人,罢了罢了,好看的小伙总归是别人的,她不配拥有爱情。
老大听着里面死一样的寂静,觉得今天可能要交代在这;
好在身后的兄弟已经跑远,那群臭小子整天跟屁股后边叫哥,他早就在心里把他们当亲弟弟。
不能再让别的兄弟出事,他年纪大了,死了,那便死了吧。
风萧萧兮易水寒,壮士一去兮不复还!
老大梗着脖子,掷地有声:
“老夫愿意以身相替!”
顾宁瞅了一眼,轻飘飘吐出俩字:
“你丑~”
呵,比她爹镇国公年纪都大,怎么给便宜儿子做爹。
都说父子相,再把他儿子带丑了,丑拒。
这诡异飘忽的声音在老大耳朵里,比天籁之音还要悦耳动听。
老大对着大门磕了三个响头,
“您以后就是我亲祖奶奶,孙儿谢祖奶奶不吃之恩,以后若有用到孙儿的地方,您尽管吩咐,孙儿万死不辞。”
老大觍着脸攀关系,我都叫您祖奶奶了,你以后可不能吃我,吃我兄弟,咱这孙子也能拦一拦。
顾宁莫名其妙的多了个大孙子,算了算自己600多岁,被喊祖奶奶也不折寿。
“你走吧乖孙儿,我不吃你。”
我吃你干啥?
这个人类奇奇怪怪的,怕不是有什么大病,以后灵力充足了给他看看脑子。
老大得了答复心满意足,撒跑就跑,脚下生风,不跑快点恶鬼反悔了咋整。
顾宁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沉思,看来凡间卧虎藏龙,一平平无奇的老者都会御风而行之术,竟然还看出了她的年纪。
日后她得小心行事。
自此,宫内人人连未央宫都不敢提。
实在避不过去,就用那地方代称。
传闻里边住着一个双目血红,力大无穷,专吃人肉的恶鬼。
这恶鬼还挑食,丑的不吃,专挑好看的。
看到人就会问:
“我的眼睛红不红?”
如果答应了,就会勾走人的三魂六魄。
宫里的男男女女,不男不女,宁可绕路一个时辰也不肯路过未央宫门口。
更是兴起了以丑为美,女子们丑的新奇,丑的别致,丑的千奇百怪。
至于皇帝的宠爱,还能有命重要?
斗的死去活来的嫔妃们握手言和,互相交流扮丑经验。
只要自己丑的让人眼前一亮,陛下总能看到自己。容妃对着铜镜仔细描绘出血盆大口,笑的高贵冷艳。
连心眉,眯眯眼已经赶不上流行,嫔妃们开始尝试全脸刷大白,牙齿涂黑,披头散发。
衣服怎么辣眼怎么穿,头饰专挑俗气的戴。
配合上连续多日吃素,个个形销骨立。
在皇帝连着召见三个妃子后,差点吓得不举。
偏偏这三人还是重臣之女,不能冷落。
皇帝看着第四个妃子,给自己洗脑,她美若天仙,她沉鱼落雁。
“陛下,我们就寝吧。”
床上女子血盆大口开开合合,露出一片漆黑的口腔,勾勒到鬓角的眼线形成完美的眯眯眼,配上糊了三层铅粉的白面…
皇帝:忍住,我不能吐,下个月的银子还要她爹出;
容妃含羞带怯的对着他一笑,陛下果然一眼就看中了自己。
皇帝:不行,忍不住了!只想回去看丽妃洗眼睛。
他竭力对床上摆好姿势的容妃微笑,以示安抚,随即冲出寝殿大吐特吐。
连着吐了四天,嗓子被胃液烧的沙哑,夹带着血丝。
漱口后,皇帝掏出神秘小药丸,含泪吞下一瓶,泪流满面。
他可能是史书上最早驾崩的皇帝,如今膝下空虚,必须尽快搞出第二个儿子!
龙床上,皇帝紧紧抱着容妃努力耕耘,开枝散叶,在容妃看不见的地方忍泪吞声。
他觉得自己就是南风馆卖笑的小倌儿,为了银子努力哄卑贱丑陋的女人高兴。
就像百兽苑的种马,白天干活,晚上不停配种,还不能挑个顺眼的。
到底谁特么发明的丑妆,被他查到一定灭她全家,诛九族,不,十族!
那些隐卫都是废物吗,这种日子他一天也过不下去了,呜呜呜…
皇帝饮泪而眠,睡梦中都是女鬼追着扒他衣服。
隐卫也觉得很委屈,你下旨谁提未央宫都斩立决,又扇风点火闹鬼的传言;
阖宫为了保命扮丑吃素,以丑为美,不都是你引的?
始作俑者株连九族,你让我怎么报?
啊,怎么报!
告诉您,丑妆是你逼出来的,您后宫自主原创,您金口玉言,带着整个皇室自尽吧。
横竖都是死,我为啥要报?
切!我命由我不由天,就不告诉你。
隐卫蹲屋顶上,慢条斯理的吃着宫外买来的烧鸡,真香。
看看宫中饿成人干的嫔妃,憨批。
顾宁躺在凉亭里晒月亮,尝试着吸收月华之力。
对外边的传闻丝毫不知,就是肚子好饿。
即便知道了,关她屁事。
在饮了一天露水后,意识到凡人必须吃饭,又开始摇门,
“我饿了!!!”
守门的世家子弟都找关系跑了,剩下两个毫无根基的瑟瑟发抖,攥紧手高价买来的灵符。
“门上也贴了符咒,不会有事的。”
“护国寺云止大师法力高深,灵符在此,妖孽速速退下!”
这话如果不带颤音会更有说服力些。
门缝被晃的越来越大,三人高的木门发出不堪重负的响声。
忽然,催命的摇门声停了下来,门不动了。
门外侍卫死死盯着大门,惊恐的抱在一起。
顾宁一手拿着一个门栓愣在当场——
这要不要赔钱?
看看门外紧紧相拥,不分你我的男人,呦,好兴致。
她嗖的一下把门栓扔到一旁的杂草堆中,既然没人看见,那就不是我干的。
门外的俩侍卫:我们都看见了,就是你干的。
顾宁瞪过去一眼,你们凭什么污人家清白?
若是敢说出去,我就拆了你们这对鸳鸳。
她看着二人眨眨眼,暧昧一笑,望他们好自为之。
而侍卫的视角,则是恶鬼目露凶光,嘴巴咧开,露出白森森的牙齿。
妈呀,恶鬼朝着他们走过来啦!
爹,娘,儿子不孝,不能再承欢膝下,让二老颐养天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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